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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苏城

04.不见王侯只见君

1945年,抗日战争终于胜利了。

成都的某栋民居内,诸葛亮看着桌上今天刚送来的报纸,“日本投降”占了大大的版面。看到这则消息,诸葛亮激动不已,持续了那么久的战火终于熄灭了,动荡的生活终于可以结束了。几年前,他跟着校长转移到这里,一路上看到百姓流离失所,美丽的祖国大地也繁华不在,内心也十分痛苦。而且,他也很挂念远在苏州的周瑜,不知道这位老朋友如今过的如何,身为军人的他,看到战争胜利,应该更加激动吧。

他决定要回苏州看看。

当诸葛亮安排好一切动身时已经是第二年春天了。

虽然战事结束未久,但是仲春时节的苏州还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,万物趁着春光拼命生长,老百姓也开始高高兴兴地为生计奔波。诸葛亮凭着记忆走到多年前赏梅的围墙外,却发现那棵梅树已经不在了,周瑜也已搬走了。他向街边一位卖点心的老伯打听周瑜的住所,得知他如今住在周公馆。老伯热心地告诉他要如何如何走,他买了一份点心当酬谢,便向周公馆的方向走去。

周公馆是一座很气派的建筑,只看外观便能知晓屋主人的身份地位不凡。诸葛亮看了看自己朴素的一身,想到自己作为一个穷教书先生,说是周瑜的朋友也不知会不会被门房当骗子赶出去。诸葛亮被自己这滑稽的想法逗笑了,赶紧停止了这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。不过他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发生,因为门房告诉他周瑜出门去了。

“这可真是不巧。”诸葛亮想,但是他也不想辜负这明媚的春光,既然是故地重游,那就四处走走吧。

在以前,诸葛亮最爱去的是艺圃,这次好不容易回来,当然要先去看一看。艺圃还是如往昔般精致,但也许是因为战争停息未久,虽然天气晴好,游览的人也并不是很多。艺圃的蔷薇已经结了很多花骨朵,有几个已经迫不及待绽开了花瓣。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人在唱苏州评弹,软糯的嗓音伴着清脆的琵琶声传入耳中。这目所见的,耳所闻的,把诸葛亮寻友人不遇的失望一扫而空。

转过一个回廊,诸葛亮却瞧见前方一个眼熟的背影,正待他要走上前去确认时,那人却仿佛也听到了他的心声,转过身来。那人正是周瑜,原来便寻不得的人却在这里偶遇了。

此时,灿烂的阳光正洒在周瑜身上,他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。时间仿佛变慢了,他能看到身边的微尘在阳光中飞舞的轨迹,评弹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看到周瑜朝他走来,他也终于从这似乎凝固的时间中抽离出来,向周瑜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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